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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曲歌小说]

却说张仲景,名机,字仲景,东汉南阳郡人,约生于桓帝和平元年(一五零年),青少年时期勤奋好学,博览群书,对医学有极大兴。他虽然出身于官僚家庭,由于对医学的爱好,行医于民间,非常了解一些疑难杂症给百姓带来的痛苦。于是,他潜心攻研防治疑难杂症之法,治愈许多别人不治的疑难杂症病人,尤其因为用奇方妙药治愈南阳名医沈槐忧郁病症而佳誉远播,东汉灵帝时被举孝廉,授长沙太守。

他上任时正是冬天,寒风刺骨,雪花纷飞。当他途经白张河边,看到很多无家可归的人面黄肌瘦,衣不遮体,因为寒冷,把耳朵都冻烂了,心里十分难受,便叫随从停下。所带随从多是他的徒弟,便按他的吩咐,在河边搭一大棚,支一大锅,又到附近购买羊肉,把羊肉和所带的一些祛寒药物放在锅里煮,熟了以后捞出来切碎,用面皮包成耳朵样子药丸,再下锅,用原汤再将包好馅料的面皮煮熟。因为样子像耳朵,功效是为了防止耳朵冻烂,所以张仲景给它取名叫“娇耳”。张仲景叫徒弟把河边的难民集中起来,给每人盛一碗汤,放两个“娇耳”。人们吃了“娇耳”,喝了汤,浑身发暖,两耳生热。这就是他潜心研制的一个可以御寒食疗方子“祛寒娇耳汤”。舍汤这天正是冬至,后人把“娇耳”称作“饺子”,逐渐形成了为防治冻坏耳朵冬至吃“饺子”的习俗,

张仲景在任期间,从政并没有弃医,依旧行医看病。这年瘟疫流行,许多贫苦百姓慕名前来求医。他一反当时官吏官老爷作风,对前来求医者总是热情接待,细心诊治,从不拒绝。开始他是在处理完公务之后,在后堂或自己家中给人治病;后来由于前来治病者越来越多,使他应接不暇,于是便贴出“每月初一、十五大堂行医”的告示,直接把诊所搬到了长沙大堂,公开坐堂应诊。后世的“坐堂医生”即由此而来。

这天正是十五,张仲景看天色已晚,当他给最后一个病人开了药方,正要退堂时,忽见一汉子不听衙役劝阻闯了进来。张仲景一看来人身躯魁梧,面色红润,步履健捷,并无病态,遂说道:“今日十五,乃坐诊之日,不理政事。若有冤枉,或有政事,明日可来。”来人不走反坐:“吾翻山越岭,不远千里前来求医,先生为何拒诊?”

张仲景不觉好笑:“汝本无病,岂能胡乱投医?”来人连咳带喘几声:“诊治病人,当先‘望闻问切’。先生即没望闻,又无问切,怎知我没有病呢?”

张仲景听他说出医道术语,似是懂医之人:“汝一上堂,便已看见,面色红润,步履健捷,并无病态,此即望也;声音洪亮,言语清晰,假装咳喘,并无病状,此乃闻也。说起问切,吾且问汝,心胸有何不适?”来人说:“胸闷心悸,疑似瘟染疫侵。”张仲景坐下,叫来人伸舌看了一番,然后把脉切诊一会儿,突然站起,正色说道:“汝是何人?竟然谎称病人,大堂耍戏太守?”来人一看张仲景果真生气,连忙作揖施礼:“吾乃巨鹿人张角,前来并非为自己求医,而是为天下苍生寻医求药。”于是便把北方及沿途所见百姓遭受瘟疫感染的惨状说了,并把南阳沈槐的书信递给张仲景。

张仲景听了张角的描述,看了沈槐的来信,颇为感动,便邀张角到家里,酒菜款待,并将所抄《神农本草经》以及自己近年来积攒的三十多个防治伤寒瘟疫的药方传授给张角。他说,《神农本草经》是汉代以来众多医家托“神农”之名编写的医药经典,计有三百六十五种药物,包括他本人防治伤寒瘟疫的药方,使用时要根据病人的不同症状,对症下药。二人你说我听,畅谈一夜,天亮方散。

自张角走后,张仲景感到张角“一人之力,医病几何”的话很有道理,从中受到启发。不久他毅然辞官业医,一边带领徒弟足迹民间,尽力为更多的百姓解除病痛;一边潜心研究伤寒病的起因及治疗方法。他勤求古训,博采众方,集前人之大成,揽四代之精华,最终,在系统总结汉代以前医学精华的基础上,根据自己丰富的医疗实践经验,写出了不朽的医学名著《伤寒杂病论》。这部医书合十六卷,熔理、法、方、药于一炉,开辨证论治之先河,形成了独特的中国医学思想体系。《史歌》赞颂张仲景说:

南阳张机字仲景,行医东汉末年间。

辨识病理医杂病。望闻问切查病源。

著有《伤寒杂病论》,总结经验医伤寒。

“道经千载更光辉”,被称医圣后人赞。

且说张角离开长沙,快马加鞭,不几日来到汝南,叫道长把张仲景传授医治瘟疫药方抄写下来,让道士熬制药汤,医治染病百姓。道长告诉他,都城传来消息,近因瘟疫流行,灾害多发,各地官吏以此为由,克扣上缴朝廷赋税。灵帝财源被堵,便在都城西园开设官职交易市场,公开标价,售官鬻爵。张角听了,觉得稀奇。收受贿赂,封官许愿,甚至当面估价索贿。售官鬻爵,古也有之,然公开标价,开设市场,实属罕见,倒想前往看看热闹。于是,张角在汝南稍作休息,吩咐其他人等原路返回巨鹿,着张宝、张梁将药方传递各方,医治百姓,自己带着两个徒弟,沿途巡查所建道场,传授医病药方,然后绕道前往都城洛阳。

这日,张角来到洛阳,看天色已晚,欲在西园附近找一客栈。谁知找了几处,均已客满,无奈只得在偏远处寻一客店住下。张角正吃饭间,忽见一人牵马而至。店家安排此人坐等饭菜,然后将马牵进后院喂养。此人移至张角对面坐下:“敢问先生,亦趋西园求官乎?”

张角观此人獐头鼠目,鹰嘴猴腮,唇不包齿,故作斯文,决非善良之辈,于是说道:“张角乃一道士,云游四方,无心仕途,只是凑观热闹而已。”此人一听张角无心当官,甚喜:“吾司隶河内人也,姓范,名通,字泉盛。祖上偌大家产,曾逼父变卖近半,贿及县郡,以举孝廉。岂奈族人谓之‘逼父卖产,挥霍败业,何孝何廉?’且将损吾之言告至县郡,孝廉难举。幸今灵帝英聪,于都城西园设置售官鬻爵之场所,公开标价,童叟无欺,此‘唯钱是举’之制度,实乃不拘一格广招天下良才之举也。吾便再逼父变卖所剩产业,谋求仕途。吾父先是听信族人劝言,不肯从之。吾便以做官后广置田产,光宗耀祖许之,又以悬梁自尽,跳河自溺迫之。父知吾志向远大,矢志不渝,又加疼子心切,便变卖了全部家产。今在西园转了一天,看那标价,吾所有钱财只能换一县令级别之朝官。此等官吏朝中多如牛毛,像我如此模样,混迹其中,别说升迁,即便穷其终生,亦难捞回本钱。汝既无心仕途,不若将吾汝二人钱财凑合一起,换一县官,汝随吾上任,同享富贵,得钱分之,岂不远胜四处漂流乎?”

张角听着范通说话,感到啼笑皆非,想那朝廷设场标价,公开售官鬻爵,已是荒诞绝伦,民间竟有如此狡钻奸诈,不顾廉耻之徒。真乃上梁不正下梁歪,椽檩倾斜鼠钻营,朝野上下昏暗使然,此等政权不亡,天理不容。

这时店家端上饭菜,范通叫再拿一坛酒来。待店家转身取酒之际,范通又谈兑钱易官一事。张角一个徒弟说:“吾师无心仕途,未带钱财。”店家捧酒过来,邀张角同饮。张角说道:“吾已饭饱,明日还要早起前往西园,不能陪饮。”说罢站起,离座时冷冷一笑:“吾若求官,何需钱财?”

张角走后,范通自饮自思:兑钱易官,乃借驴拉磨之计,此人却不上套。不欲求官,去西园做甚?临走所言“吾欲求官,何需钱财?”看那胸有成竹之神色,另有门路也未可知。范通边饮边吃,摇头晃脑地想出一个主意:依然“借驴拉磨”。

次日五更,张角便带两个徒弟策马直奔西园。范通昨晚已经打定主意,一早起来,窥视张角动静。他见张角离店,急忙牵马出店,悄悄跟随其后。

张角来到西园,天已大明,只见街道店铺林立,人流如潮,热闹非凡。灵帝所建西园更是富丽堂皇,所设售官鬻爵处,众多围观者对着昭告榜文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张角正想前往观看,忽见一队人马簇拥一宦官而至,街道人等四散躲避。宦官下马,守榜吏卒上前参拜。张角仔细一看,却是封谞。那时宦官张让、赵忠、封谞、段珪、曹节、侯览、蹇硕、程旷、夏恽、郭胜立于帝侧,合称“十常侍”,深受灵帝尊信。灵帝称张让为“阿父”,称赵忠为“阿母”。“十常侍”权倾朝野,朋比为奸,祸乱宫廷,侵宅霸田。位居其六的常侍侯览仗权施暴,霸占民田三百八十多处,田地一千一百多顷,建造楼池堂接连相望,雕梁画栋如同皇宫。封谞位列其三,权势显而易见。

张角因与其同乡,又给其父诊治过病,故此认得。等封谞查询完毕,张角上前,施礼问候。封谞见是张角,也不怠慢:“大贤良师至此,莫非也想用钱换官乎?”张角拉封谞至偏僻处,将一包金帛塞给封谞:“吾创太平道教,只是为天下百姓医病祛疾,并无他求。若有不周,只求常侍帝前多加美言,勿生疑误。”

封谞说:“‘大贤良师’誉名四方,百姓称颂。各地早有奏报,恐久生乱,谏帝防之。吾言帝曰‘道教医病祛疾,劝民行善,乃安民之举,岂能生乱?’帝方不理所谏,请大师勿虑。”张角表示感谢:“如此甚好。此后,吾将使人常以金帛孝敬,还望常侍间或透漏些宫中消息,眷顾吾辈。”张角说罢告辞而去。

封谞收好金帛,正欲回宫,只见一人跪于马前,自称张角朋友。封谞一听是张角朋友,让其站起,问有何事?此人说道:“吾乃司隶河内人也,姓范,名通,字泉盛。前日张角道长至吾家看望,教吾变卖家产,来西园易官。张角乃吾好友,定非骗吾,便依言行之。昨晚客店共饮,说是与当今十常侍相善。吾便将金帛予之,代为孝敬,万望周全。”

封谞说道:“既是携钱易官,前去办理即可。”范通又把不想在朝为吏,只想买一地方官但钱却不够的情况说了。封谞说道:“诏告榜文标价,两千石官阶,两千万钱;四千石官阶,四千万钱;……然瘦缺肥缺价不相等,地方朝官价差一半,汝既大贤良师之友,吾当眷顾。”说罢带着范通来到交易处,叫人查遍司隶五郡一百零六县所缺职位,河东郡解良县令即将到期。县令乃朝廷命官中最小官阶,在朝价位两千万钱,在地方又被视为肥缺,价位提升为四千万钱。经封谞调停,最后以范通家产境况不好为由,减收一千万钱,其余三千万钱先缴一半,另一半准许赊欠一年,到期加倍偿还。从此,用钱换官赊欠之风兴起,灵帝又增加了一项收入。范通在官钱交换契约上签字画押后,领取了任职公文。一切办理完毕,范通对封谞千恩万谢,说是当以父母孝敬,便迫不及待地扬鞭催马,连天加夜赶往河东解良赴任。

这天,范通策马来到黄河岸边,看天色已晚,想歇息一晚天明渡河。转而一想,晚一天到任,岂不耽误一天捞钱,赔本买卖决不能干。可是天色已晚,无船可渡,如之奈何?正踌躇间,忽见一船缓缓驶来。范通疾呼船家靠岸。等到船家靠岸,见船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,周通说是要连夜渡河。那个小孩看范通三分像人,七分似猿,不像好人,推说天色已晚,不便行船。范通说,公务在身,亟待过河,情愿多付船钱。

二人正争执间,忽见一人急匆赶来,见了小孩说:“我去你家,周老伯说是叫你在这等候,便来岸边找你。”原来这船家姓周名仓,家住岸边,随父亲靠渡为生,与盐商极熟。周仓见是本县盐商,便问:“莫非那边货已到岸?”盐商说:“午间解良方面传来消息,说是仍由关诩押货,戌时到岸。我与你马上赶往对岸接货,我方运货马队正在路上,亥时即到。”范通一听,喜出望外:“吾便趁船过河,不少船钱。”周仓不便多说,掉转船头,等盐商和范通以及马匹上船后,便摇桨划船,向对岸驶去。

关诩所带运盐马队已经在岸等候,见运船到来,便指挥运夫卸货装船。盐商见了关诩:“关兄如此守信,真乃商人楷模。”

关诩说道:“忠信乃人立之本,受人之托,不敢懈怠。”说着便把货单交给盐商,“望照单验收,以免差错。”

盐商将货单折叠装好:“每次交接,均无丝毫差错,关兄办事,甚为放心。”装货之际,周仓向范通讨要船钱。范通抠叽半天,将钱递给周仓。周仓接过数了数,说是讲好加倍付钱,怎么只给这点?范通则说,只是顺便趁船,本不该收钱,就是这些,也是多给。

周仓面带怒色说:“早知如此说话无信,刁钻赖皮,就不该让你上船。”范通却说:“贩运私盐乃官府所禁,若报官查扣,岂不人财两空。”盐商看二人争执,急忙拉周仓上船:“仓弟不必计较,船客所欠,我自补上。”说罢,催促周仓赶快启船,并向关诩挥手告别。

等货船远去,关诩看看范通说道:“这位船客,夜深渡河,当有要事,区区船钱何须计较。且以官府查扣私盐相威胁,更不应该。”范通看关诩身高体壮,从刚才他与盐商对话中知道此人守信仗义,便又萌生了借驴拉磨念头:“实不相瞒,吾乃河内人范通,变卖所有家产换一县官,唯恐耽搁上任限期,方才连夜渡河。用钱易官后所剩无几,讨价还价实出无奈。关壮士帮人护送货物,有何出息?不如随吾赴任做县衙班头,也好出人头地。”关诩岂能与这种人为伍,不想与之多说,便翻身上马,招呼运夫扬长而去。范通一看关诩不屑于顾,心中恼恨:真是不识抬举。等马队去远,范通独立于旷野荒滩,不觉感到有些胆寒,随策马追赶关诩马队,等天明再奔河东郡调换诏告公文。正是:荡尽家财求富贵,借驴拉磨枉费心。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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