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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天殿内外,百官侍立,鼓乐齐鸣,朱棣已经来了,身着龙袍,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,笑看着下方。

十多年的心愿终了,今日的他,心情大好。

汤宗提着官服前襟,喘着粗气,一脸悲伤跑来,脑中还回荡着纪纲的叫喊,“汤老兄,你保重......”

已经到了奉天殿边缘,他尚不自知。

几个负责守卫的大汉将军举着金瓜将他拦住,“什么人?!私闯皇家禁地!”

他们压根就不认识汤宗。

汤宗木然抬头,见是锦衣卫,急忙放下前襟,露出胸前补子,喘着粗气,“我是......我是太子太保汤宗,快......快带我面见皇上......”

“太子太保?为何不上朝,却在这里?”那大汉将军一脸肃然问道。

汤宗焦急不已,大喊道,“有人......有人要刺驾,快带我去见皇上!”

最后一句几乎是嘶吼。

几个大汉将军面面相觑,但最终还是架着他去往奉天殿。

路过殿前广场,侍立的百官见状面面相觑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“皇上,皇上......快点离开......救人......救人哪......”被大汉将军架着,汤宗口中尚且呐呐自语。

到了奉天殿,眼见汤宗几乎是被锦衣卫抬着进来,能入这奉天殿的朝廷四品以上重臣更是面面相觑,朱棣也惊讶地站了起来,“爱卿,你......你这是怎么了?朕方才还说怎么不见你。”

两个大汉将军将汤宗放下,汤宗年纪太大,又是一路奔来,一时间竟然直不起上身跪下,只能焦急向前爬了两步,急切道,“皇上,皇上,有人要刺驾,这奉天殿下都是火药,赶快离开啊......”

“啊,有人要刺驾?”

“地底下有......有火药?”

“......”

汤宗话一出口,百官顿时先乱了起来,个个神色惊疑惶恐,不由自主地都看向了脚下。

工部尚书师逵突然站出来,“皇上,汤大人是一派胡言,这皇宫是臣督建,这奉天殿地下有火药,臣都不知道,他如何知道?”

汤宗哪里有空理会他,咽了咽口水,紧接着道,“皇上,臣所言句句属实,请皇上赶快离开这里。”

说完痛哭道,“纪指挥使在观星台一人对战数百人,臣才能逃出来禀告,请皇上赶快派人救他呀......”

“纪指挥使?”

“难怪他不在此,难道汤大人所言是真的?”

“......”

奉天殿内又是一片惊慌。

龙椅旁边的黄俨闻言眼珠子一转,赶忙道,“主子,主子,无论汤大人所言是否为真,主子快快离开这里吧......”

但奇怪的是,奉天殿内,唯一不显惊慌的,反而是高高在上的朱棣。

他闻言看了看黄俨,又看了看焦急不已,痛哭流涕的汤宗,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短须,反而坐了下来,抬头看向了师逵,显得极为镇定,“你说汤宗是一派胡言?”

师逵一愣,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,心中一阵慌乱,身体微微发抖。

汤宗同样一滞,不明白皇上为何会是如此冷静反应。

朱棣看着他,“爱卿不用担心,朕已经派人去观星台了。”

汤宗莫名其妙地看着他,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明白过来,他这才想起,自己从观星台奔来时,身后并没有贼人追赶,而且到现在,这奉天殿下面的火药也没有点燃炸开。

“报——”

忽然,一个传令兵匆匆奔进来,跪下道,“禀皇上,英国公、右军都督张辅已率军在新京 北防线击溃北元丞相阿鲁台大军,斩首三万,阿鲁台北逃。”

“什么,这是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“是呀,阿鲁台怎么敢南下犯我大明?”

“......”

百官之中又是一阵议论纷纷,个个脸上写着疑问。

“报——”

“宁阳侯率五军营在新京之北的房山伏击了江万的山西都司反贼,斩杀六千人,余部投降,江万自杀,刘福通被擒,正押往新京。”

“啊,这......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

“刘福通,哪个刘福通?”

“......”

百官未明白,汤宗却是彻底明白了,朱棣其实什么都已经知道了,而且已经做好了应对准备。

他趴在地上,努力抬头看着朱棣,心中莫名,这是怎么回事,皇上是如何提前得知的?

想起纪纲,他不敢多想,急忙双手撑地磕头道,“皇上,那纪指挥使......”

朱棣低头看他一眼,没有说话,转头看向百官,突然笑了笑,“你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?”

他说完突然眉头一皱,眼神一低,大喝一声,“可朕知道,你们中的许多人都知道!”

哗啦啦——

朱棣话音刚落,突然上百个锦衣卫从殿外涌了进来,将百官团团围在中央。

朱棣转头看向一边的曾翔。

三角眼,脸上一根毛都没有的司礼监秉大太监会意,笑眯眯走出,经过早已目瞪口呆的黄俨身前,低声笑道,“干爹,得罪了。”

他来到众人身前,神气地一甩佛尘,“司礼监掌印大太监黄俨,工部尚书师逵,北 京道监察御史邱良,顺天府府尹许奉......”

他一个个念出名姓,每念出一个,锦衣卫上前,就将那人拿下,跪在大殿之前。

此时的他们,也都已经明白了,高高在上的朱棣其实什么都知道,他们一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,面色惨白,也不大声喊冤。

百官吓得不敢做声,浑身打颤,连头都不敢抬,生怕被叫到名姓。

最终,稀稀拉拉的被锦衣卫拉出来十几个。

朱棣站起身来,走下金銮座,来到这些人身前,“真是没想到,朕的朝廷里,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反贼。”

他忽然冷漠笑了笑,“可惜你们螳螂捕蝉,却没想到黄雀在后,早在三年前,应天府刺驾案和顺天府鼠疫发生的同时,朕就已经从曾翔口中得知了你们的图谋不轨,朕听从了曾祥的办法,将计就计,派人混入你们之中,得知了你们在这北 京新都所做的一切,你们以为今日这奉天殿下面的火药能将朕和一干文武百官统统炸死,将这大好的大明永乐朝覆灭,却不知那引线早已断掉了!”

原来,在朱棣第一次想要召见汤宗问罪三法司会审结果那一夜,曾翔面见朱棣,还请求朱棣屏退左右,其实说的便是在北 京新都发现的阴谋。

也就是那一夜,将计就计的计划也就此定下了,故此汤宗面圣并没有成行。

地上的汤宗闻言,彻底明白过来,他瘫坐在地上,双目无神。

他一切都明白了,刺驾案朱棣不知道,但北 京行在的这桩巨大图谋虽然他自己曾苦思不解,但朱棣却是从一开始便清清楚楚,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,就是要趁着刘福通和傅洽的这次阴谋,布下反手,将一众贼人一网打尽。

所以他才会在迁都之前北征,目的其实不是要追杀北元余孽,而是要布置下应对阿鲁台大军和江万反贼的防备后手。

甚至昨夜自己和纪纲在观星台被俘,以及今天纪纲带着自己拼死杀出,也是在朱棣的眼皮子底下,而之所以没有相救,其实就是时机未到,怕打草惊蛇。

“报——”

忽然,又有锦衣卫进来,跪下道,“皇上,傅洽已经被擒获,一众反贼被击杀,纪......纪指挥使已经战死,身中数百刀,手脚皆断。”

朱棣闻言也是一愣,但很快,他的眼神中就透露出一股冷漠,挥挥手,“朕知道了。”

观星台距离奉天殿最近,之所以现在才报来消息,是因为这里最后动手,地下甬道又复杂,大战持续时间比较久。

“纪老弟......”纵然已经猜到纪纲会是这番结局,但汤宗得知之后,依然是难以接受,若不是自己,凭借纪纲的本事,绝对是可以逃出升天的。

他趴在地上痛苦良久,颓然抬头,看着眼前的朱棣,虽然知道帝王无情,却依然觉得这个人很是陌生。

纪纲那可是追随他将近二十年,护他左右,救他无数的人呀,怎么最后就会落得如此下场?一句“朕知道了”了事,眼睁睁看着他死而不相救,对纪纲尚且如此,何况自己?

朱棣转头看他一眼,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,走到他身前道,“汤爱卿,纪纲虽然随朕多年,但这些年来,他统帅天子亲军,却不能让朕满意,不但锦衣卫里反贼丛生,甚至歹人在这北 京行在这么大的图谋,他也是没有丝毫发现,如此如何能让朕心安?”

汤宗瘫坐地上,神色麻木,没有说话,这番举动可是不该,但他实在说不出那句“臣明白”。

朱棣却也没有过于追究,继续道,“你为朕查清了刺驾案,曾翔为朕覆灭了贼人的歹毒阴谋,你们都是朕的肱骨之臣。”他说罢看向曾翔,“曾翔,朕命你组建东厂,封你为东厂总管,纪纲的锦衣卫做不了的事情,就你们东厂来做。”

曾翔闻言激动不已,赶忙跪下,“谢主子,主子放心,奴婢定然不负主子期许,也必然不会如纪纲之流,不堪大用。”

至此,在后世臭名昭著的东厂正式组建,曾翔便是第一任东厂总管。

汤宗依然瘫坐地上,想起之前观星台种种,落下泪来,朱棣一句不提厚葬,却还有被这曾翔出言奚落,纪纲的这一生,真不知道值与不值。

“狗皇帝,还我父母命来!”

突然,汤宗身后一声大喝,大汉将军首领,奉旨带甲护驾的车在行爆起,脸上是积郁多年的痛苦和愤怒,他右手里提着半截熟铜棍,一把链子刀从中飞出,穿过了身前的几个大臣之间留下的空隙。

这熟铜棍里居然还有这般暗器,车在行从未当众展示过,连汤宗都不知晓。

阚六曾经说过,刘福通和傅洽野心太大,而野心越大,就越是难以成事,果不其然,他们失败了,而车在行,便是他用性命布下的后手,这后手从来就不是为汤宗布下的,而是为刘福通和傅洽的失败布下的。

现在,这后手带着明教所有死去之人的仇恨和愤怒,发出了最后一击。

如同当初在摩尼洞一般,车在行一直隐忍不发,等待时机,只是对象不同,上次是救他养他的义父,这次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朱棣,心境也不同,上次是痛心疾首,这次是满怀愤怒。

现在,他终于找到了时机,朱棣得意,百官畏惧,谁也没有注意到他,他与仇人朱棣只相隔不足一丈,用来掩护的大臣已经穿过,中间只剩下一个汤宗,而汤宗还是神色呆滞的瘫坐地上。

他果断出手了。

只是车在行的链子刀原本是为摆脱纪纲纠缠准备的,没想到纪纲居然死了,所以便直接露出了底牌,要的就是一击必中。

此时,朱棣正站在瘫坐地上的汤宗身前,见链子刀飞来,直逼自己面门,顿时大惊失色,瞳孔放大,脸上写满了从未见过的害怕和骇然。

一切都在一瞬间,所有人都愣住了,呆在了原地。

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汤宗居然不再出神,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,他突然站起身来,伸开双手挡在朱棣身前,看着车在行。

这一刻,他终于是明白了阚六和车在行的最终图谋。

“在行,不要哇。”他大喊着。

链子刀刀剑近在眼前,直逼汤宗,车在行见状大惊失色。

这一瞬间,他居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,他相信自己这一刀刺下去,朱棣必然免不了一死,但汤宗也要遭难。

机会只有这一次,若是抽回链子刀,多年来的报仇心愿必然功亏一篑。

“义父,孩儿不孝——”

没有时间让车在行去选择,他看着汤宗,想起五年来的一幕幕,闭上眼睛,发泄嘶吼,脸上满是不甘和痛苦,右手用力回撤,链子刀飞回,直接砍在一个大臣的脖子上,那大臣惨叫一声,当场毙命。

“护驾,护驾!”奉天殿里登时大乱。

朱棣也是惊骇不已,被锦衣卫保护在中央,指着车在行大喊,“杀了他,杀了他!”

车在行站在原地,一动也不动,他知道机会再也没有了,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汤宗,不忍移开目光。

砰!

大汉将军的金瓜一下下打在他背上,车在行口吐鲜血,跪了下来,却依然抬头看着汤宗,“大......大人,保重,在行......走了......”

这一刻,车在行想起自己在阚六面前立下誓言,他最终是没有做到,看来自己真的要永在地狱,不得超升,也应了自己在西华门跪拜汤宗所说的话,哪怕身在地狱,也祝汤宗平安。

他自己也不知道,为什么可以对救他养他的义父下得去手,反而对汤宗无法痛下杀手。

因为,阚六教给他的是仇恨,汤宗教给他的是正直,这不正是流淌在他身上父亲连楹的血吗?

砰、砰、砰!

金瓜一下下打在车在行身上,车在行支持不住,趴在地上,不发一声,很快便瞳孔放大......

“敢刺驾?!”

“居然还有一个反贼!”

“......”

一众大臣为表忠心,纷纷上去脚踹手撕。

车在行从未参与新 都阴谋,只是最近半年才来到这座新都,是以曾翔根本不知道他也是反贼之一,方才念到的名字中,并没有他。

汤宗愣在原地,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幕,口中喃喃道,“在行......”

突然,他大喊一声,“在行!”

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,扯开众多大臣,跪地颤抖得抱起车在行的尸体,嚎啕大哭起来,“在行,你怎么这么傻......”

众多大臣又被这一幕惊呆了,一个个面面相觑。

这个当口陈瑛岂能放过,他立刻对朱棣道,“皇上,车在行原本就是汤宗属下,而今居然行刺皇上,他也脱不了干系,如今却还在此哀嚎反贼,更是令人愤怒,皇上,臣请将汤宗也按反贼处置!”

“对,皇上,臣也请处置汤宗。”

“臣也请处置汤宗。”

“......”

顿时,一众大臣不管与汤宗是有仇有义,这个档口都纷纷撇清关系,请杀汤宗。

一天之内,纪纲和车在行前后为自己而死,遭受双重打击,汤宗压根就没听见,只顾抱着车在行痛苦哀嚎。

朱棣终于是缓了过来,脸上惊骇消失,他愤怒地看着车在行和汤宗,“这个恶贼,妄负朕如此信任,还想将宝贝公主嫁给他,没想到却是如此歹毒心肠,拖出去,剁碎了喂狗!”

“是!”锦衣卫上前,就要拉车在行的尸体,汤宗大骇,痛苦哀嚎,紧抱着不放。

但却哪里能抱住,直接就被锦衣卫抢走,拖了出去。

“在行......”汤宗爬着追上去两步,却只能看着他们出了殿门,现在他真的什么也做不了,如同一个行将朽木的老者,哭的撕心裂肺。

朱棣冷漠地看着他,一句话也不说,他不说话,百官也不敢说,静静等待旨意。

良久,汤宗哭声暂歇,麻木转过头,看着朱棣,他整理好官服,跪下身来,重重磕头,“皇上,臣请领死。”

朱棣闻言诧异,出了这样的事情,一向眼中不容沙子的他,方才的确是想杀了汤宗,但汤宗现在自己请死,朱棣心里却是莫名其妙地涌现出一股不忍。

眼前的这个人很有能力,为自己查清了刺驾案,剿灭了明教,别人不敢接的事情他敢接。

这个人很让自己讨厌,身为前朝旧臣,却不像其他人那样,为身份所累,总是发出惊人之言,让自己下不来台。

但这个人也确实很忠心,若不是他方才挡那一刀,自己怕是早已不在。

他看着汤宗,现在的他,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模样,剩下的,只是一个形如槁木的普通老者。

这一刻,朱棣破天荒地心软了,他问道,“汤宗,你可有解释?”

汤宗抬起头,麻木地左右摇晃,“臣没有。”

和之前一样,朱棣又被这一句给顶了回去,想要放过他,连个台阶都没有。

良久,朱棣还是开口,“朕知道此事与你无关,朕,不怪你,反而护驾有功,你......你想要什么封赏?”

他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。

汤宗还是摇摇头,话语中不带丝毫感情,“臣不要封赏,若是皇上不杀臣,臣想请辞回乡。”

朱棣又是一滞,想了想道,“你不要封赏,但朕不能不封赏,朕虽然重立了新都,但旧都也不打算弃用,从今天起,我大明就有两座京城,顺天府为北 京,应天府为南京,一应配置与北 京相同,你,便去南京做回你的大理寺卿吧。”

这就相当于养老了。

汤宗闻言,没有再多辩驳,跪下叩首,“臣遵旨。”

看他这副样子,朱棣也是于心不忍,挥挥手,“你下去吧。”

“是。”汤宗站了起来,踉踉跄跄地退着出了奉天殿。

陈瑛不甘心,急忙上奏,“皇上,这汤宗......”

可还未说完,朱棣便是大吼一声,“闭上你的嘴!”

吓得陈瑛赶忙跪下告罪。

汤宗一步一趔趄走在奉天殿广场上,这里依旧有许多官员,都是诧异地看着他,但汤宗压根没看见,周围的事物他丝毫没有关心。

到了午门,他停下回头,看向奉天殿,在他含满泪水的眼里,这座原本富丽堂皇的新皇宫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色彩。

“平江伯,你做下的事情以为朕都不知道?说说吧,都有谁?!”

奉天殿内,传来朱棣威严的声音,他终究是没有放过任何人,除了汤宗。

“呵,呵呵......”

汤宗听到,不知道为什么,喉咙里居然发出了一声冷笑,转过身,迈步出了午门。

“爹?”午门外,玄武正在等待,见汤宗出来,赶忙迎上前。

汤宗听到声音,抬头呆呆地看着他,心神一阵恍惚,他眼中看到的是纪纲穿着四兽麒麟服,腰胯银椰壶方袋,笑吟吟向他走来,“汤老兄......”

“纪老弟......”汤宗大喜,赶忙上前两步,但脚下一个趔趄,摔倒下来。

玄武大惊,急忙奔过去将他扶起,“爹,你没事吧?”

“纪老弟......”汤宗抬头,却又看到了车在行的脸,只见他对着自己躬身,“大人......”

“在行,是你呀!”汤宗大喜,紧紧握住了玄武的手。

玄武莫名其妙,“爹,你怎么了,我是玄武呀。”

汤宗回过神,细细一看,果然是玄武,脸色瞬间转悲,转头看向天空,忽然看到他与纪纲、车在行三人从无想山回京之时,纪纲与车在行比武,自己再旁观看的一幕。

那一切,是那么的熟悉,又是那么的遥远。

“纪老弟,在行......”汤宗再也控制不知,放声大哭......

永乐十九年。

虽然一年已过,汤宗在南京大理寺卿官位上还是没有从悲伤中解脱出来,他频繁上书皇上,请求辞官,朱棣一开始不同意,后来也是烦了,准奏了他的奏请。

永乐二十二年二月,汤宗在老家浙江平阳病逝,朱棣闻之感慨,下令厚葬。

同年六月,朱棣在第五次北征回京的路途之上驾崩,永乐一朝结束。

(本书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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